20066月,學校在同學準備期末考的時候突然頒布斷網政策,激起全校學生的反彈,

隨著當年的趙崇義學務長下台,時序來到2008年,斷網政策不再由學務處主導,

然而各系各自制定的斷網政策依舊只是出自少數師長的意見。

他們的決策邏輯很明顯是單向的「控制」。然而這樣是對的嗎?

學生是校園中的“客人”嗎?我們必須瞭解「斷網」絕對需要學生參與,並且其中的利弊更是多面,

故我們對於「公共議題」有所省思,然後挑戰系方的父權思維,讓「斷網」成為「公共議題」,

進而讓師生共同思考斷網的好壞,這樣更能創造出圓滿的政策。

 

公共議題的基本觀念

 我們認為,個人對於斷網議題的態度可以有千百種,然而要制定成為一個確定的政策,

絕對不能基於少數人的意見,而應該是建立在公共參與的平台之上。

而這樣的概念,在長庚校園裡很難看見。根據一系列的訪談過程和平時的實際觀察,

我們發掘出幾個蠻重要的觀念,有了這些觀念,才能來談更進一步的行動:

 

1、學生才是學校的主體,學生絕對可以參與或改變學校的政策。

 學生是學校的主體這個概念,並非人人都認知到的。

原因是台灣的中小學教育並不承認學生有完全自主的能力,也並不注重培養這些能力,

所以很多同學下意識地將自己歸類為「特殊族群」,於是認為自己沒有討論如何被教育的能力,

然後就認同了學校制定對網政策的合理性。然而,學生是「特殊族群」的觀念早在15年前就陸續被打破。

最近的大法官釋憲第653號更完全說明了學生不是一種「特殊族群」,大學生擁有的權利等同於一般國民,

因此以教師為主體的中小學教育模式不可以在「大學」中延續。

當我們認知到自己有完全自主權,才會真正瞭解到眾多政策沒有學生參與是一件荒謬的事情。

 

2、自己的權益要自己維護

二十世紀最重要的批判教育理論與實踐家之一的巴西教育家保羅.弗雷勒(Paulo Freire),

在其經典著作《受壓迫者教育學》寫下這段話:

「唯有當受壓迫者使自己獲得自由時,他們才能使壓迫者獲得自由。

壓迫者作為一種壓迫他人的階級,既不能解放他人,也不能解放自己。」

我們要知道,學生並不能依賴管理者片面的施捨,

真正自由民主的校園環境必須要靠學生主動爭取才有可能實現。

 

3、「公共議題」的特點

有時候反應意見的時候不能“個人化”,尤其當這個議題攸關很多人權益的時候,

應該要先形成共識才去向“施政單位”反應。

 

我們在很多場合可以觀察到,同學會向學校單獨反應意見,但是這些意見可能對當事人有利,

卻對另外一群人不利,所以我們要拋開個人主義,嘗試去蒐集同學的意見,

透過「對話」讓彼此瞭解,以設計出更全面的解決方案,這就是「公共議題」的重要性。

 

4、在處理「公共議題」的時候,組織和對話是很重要的。

 在「電機系大二反斷網」的行動中,謝京汝同學以問卷統合意見向系方反應,得到了蠻好的效果。

這個意見的統合雖然可以由「個人」發動,例如謝京汝同學主動地替大家蒐集意見;

但是既有的組織(如系學會、學生會)比“個人”更有責任和義務去為大家謀取福利,

因此更應該主動處理“潛在的公共議題”。

 

有了這四個觀念之後,我們會發現各系的斷網政策多半十分粗糙,幾乎都是由少數人

(而且還是非利益相關的少數人)來決定政策。當我們看見「決策過程」的弊病,

就要以這樣的敏感度,去挑戰系方一貫的父權思維,開啟改變的可能。

 

敏感度和想像力幫助校園議題的形成

 

然而,開啟公共議題的決定性因素,通常是政策和自己有「利害衝突」。

當斷網政策頒布,我們最先想到的會是「這樣晚上就不能用網路了,這樣對我們影響大不大?」

由個人的想法出發,我們會開始尋求更多人的意見,透過發牢騷、集體討論,

一群人才有可能想要擴大這樣的行動。而在這過程中,如果我們平常看得越多、對政策有越多的瞭解,

才會有更多面相去切入,也才有可能有更大的動力去改變現實,或是試著去檢討它。

例如,謝京汝是學生會權益部的一員,有熟稔的議題操作經驗和比較深入的觀察,

所以會意識到「斷網政策」的危害,也有更大的動機去抵制系方的政策。

 

我們整理出斷網可能的利弊:

利:

1、可能有助於健康

2、可能有助於到課率

3、可能有助於減少室友生活作息的機會

4、可以提供學習安排生活的機會

弊:

1、妖魔化網路

2、損害自律的人的權益

3、使同學喪失自律的機會

4、無助於提昇教學品質

 

當我們對於斷網利弊有更多的想像力,那就會發現斷網是絕對需要公共討論的議題!

它不能只是學校說了算,也絕非部份同學說了算。或許我們會認為同學都反對斷網,

但是在訪問中也有些同學支持斷網政策,這更突顯了「公共討論」的重要性:透過對話達成共識的必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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